第四章 这个孩子,我要定了

我回到家里,梳洗一番,在客厅看了会电视,大概到了十一点,江言遇回来了。

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回来,江言遇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穿着睡衣的我,面上的疑惑一闪而过。他顿了顿,淡淡开口:“你今天有出去吗?”

“为了做好江家少奶奶,我可是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呢。”我嗅到他满身的酒气,蹙眉道。

还好当时天黑,而且我动作快,想必江言遇也看不清我的脸和车牌号。

江言遇被噎了一下,眉梢也夹杂着显而易见的不悦:“你在对我不满?”

“您可是江总,又有谁敢反驳您的话?”我笑得嘲讽,随手用遥控板将电视声音调小,使自己的话语更为清晰,“不过听卢巧巧说,今晚你去参加了她家的宴会,不知道有没有带女伴?”

“没有。”出乎意料的,江言遇没有半点犹豫,只是那怀疑怎么也消散不去,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
“好奇而已。”我在心底赞叹他睁眼说瞎话的功夫,表面笑道,“毕竟我倒是想知道,将来谁会取代我的位置。”

江言遇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,五官透露这一抹冰冷,令人避而远之。他走上前,掐着我的下颚迫使我不得不仰头看着他。这个动作太熟悉了,我甚至能感受到下巴传来的熟悉的痛感:“你最好给我说人话。”

“我只不过是好奇而已,怎么?江总心虚了?”我口齿清晰地咬出字眼,“毕竟我们的婚姻到底是什么性质,想必江总再熟悉不过了。”

江言遇的唇角抿得笔直,不带一丝柔情。他的黑目深邃,宛若一潭波澜不惊的潭水,深不见底,令人心慌意乱:“怎么,你怕你失去所谓的‘宠爱’和地位?”

“既然如此。”他笑着凑近,“我倒是要证明一下了。”

我晃神,接着身子倾斜,江言遇已经将我压在了沙发上。我的后脑勺撞到沙发背,而那双冰凉的手探入了我的睡衣内,贴着身躯,突如其来的冷意令我浑身一颤:“你做什么?”

“你说呢?”江言遇狠狠地捏了把我的胸脯,顿时,我的鸡皮疙瘩四起。

“你疯了!”我既羞涩又愤怒,如今怀了孩子,目的达成,我可不想和这个男人有半点身体接触,“我怀孕了!”

“那又如何?”他不为所动,反而更为肆虐,肆意地挑逗着我的敏感点,“别忘了,如果孩子没了,受罪的是你。”

奸商!人渣!我恨不得将全世界最肮脏的字眼都加在这个男人身上。然而除此之外,我无能为力,只能感觉身体在这个男人的调情下开始发痒难忍。他的手开始往下,做势要扒我裤子。

“江言遇,你住手!”我大惊失色,“你就不怕我和你离婚吗!”

“离婚?”江言遇低低地笑了一声,“你舍得吗?”

什么?

他伸出手,手指撩开我脸侧凌乱的发丝,指尖轻巧地擦过了侧脸:“你之前那么费尽心思地想要爬上我的床,不就是为了怀上孩子吗?”

我一颤,听见他继续说:“没有得到江家的财产,你舍得离婚吗?”

他一直都知道!千百情绪在心头纠缠,我的脊梁一片冰凉。如果他什么都知道,那么自己的举动,在他眼里无非就是跳梁小丑!

真是太可笑了!

我的意识一片混乱,而我也听不清江言遇接着说了什么,只能任由男人不断地折腾着自己的躯体。第二天我从噩梦中醒来,而不知道什么时候,我已经躺在床上了。

床边没有人,时间显示早上八点。我颤抖地拿出手机,打开相册,瞪着眼睛看着当初宴会拍下的照片。

白若溪,你不能输。

我咬着唇,几乎要将唇瓣给咬破。然后将照片放入了加锁的相册里,才慢吞吞地起了床。

昨晚折腾到几点我已经忘记了,我只知道江言遇的力气很大,原本还没恢复的掐痕又增添了新的色彩。这个男人,简直把我当做发泄的工具。

我恨得咬牙,原本以为江言遇早已不在,却不料刚出房门,就看见他坐在餐桌前,正闲情雅致地翻阅着报纸。

现在还是早晨,阳光依旧柔和。他穿着白衬衫,衬衫的袖口挽起,露出精瘦的手臂。那一双充满冷意的眼睛半垂着,睫毛的阴影洒落而下,竟然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。

“醒了?”见我出来,他才放下手中的报纸,“吃饭吧。”

我这才注意到桌上的早餐,煎蛋、吐司、用砂锅熬成的热粥,热气腾腾的,还冒着白烟。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,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。

“家里的下人不在,我随便做了点。”

江言遇的话语如同雷鸣,震得我头昏眼花。我一怔,手中刚拿起的筷子险些摔在地上。

这个男人,究竟要做什么?

补偿?他怎么会有那么好心!

我哑然无语,也只有闷头用勺子给自己盛粥。江言遇的手艺看上去不错,白粥色香味俱全,入鼻的则是勾起馋虫的鲜味。我刚想入口,舀着粥的勺子在半空中戛然而止,接着硬生生地插入了碗里。

“江言遇,我就说你怎么会那么好心?”我冷冷地看着那碗粥,甩手将它推到了地上。白粥飞出,啪的一声,瓷碗摔落于地四分五裂,“明明知道孕妇不能吃寒性食物,你却还给我吃海鲜粥,这就是你所谓的心机?”

我早就猜到他不会那么好心,果然暗藏玄机!

江言遇错愕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“什么意思?你还不够明白吗?”我拍桌,同时站了起来,“我告诉你,你越想流掉这个孩子,我越会想法设法留下他。”

“江言遇,收起你的阴谋诡计!这个孩子,我要定了!”

我气势汹汹,目光恨不得穿透他的胸膛。江言遇的脸色沉了下来,接着也站了起来:“白若溪,你这是无理取闹!”

我不以为意,并且不屑地笑了一下。他的眼里冒火,拿起椅背上的外套,摔门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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